在保姆阿姨的指點之下,郁甜順利做出一些巧克力軟曲奇、巧克力派和紙杯蛋糕作為回禮。這些小甜點用食品包裝袋分裝成一份一份,每一份都是相同的份量。

第二天,郁甜把它們揣到學校,分送給葉桑、吳靜淑他們。

當然也包括了高少逸。

高少逸有份，除去他送了禮物之外，還因為他送的巧克力確實不大便宜。

郁甜從葉桑那裏得到科普，那一盒巧克力售價在兩千左右。

起碼在郁甜看來，挺貴的。

是以,她自然會認為回個禮合適些,哪怕單論東西的價值未必對稱。

送出禮物的高少逸卻從沒有想到會收到回禮。

何況這還是郁甜親手做的甜點！

“多謝郁姐！郁姐真好！”

高少逸美滋滋捧著來自郁甜的回禮,賤兮兮拿到陸城面前嘚瑟。

“城哥你看~”

“郁姐給的,親手做的！最重要的是連你都沒有,我現在太美了。”

“我今天就是整個英才最幸運的崽。”陸城視線落在甜品上,高少逸護食一樣把東西往懷裏揣,嘿嘿一笑，“都是我的,就算我喊你一聲城哥,你也不能搶。”

陸城：“……”

他平靜的收回了視線，從課桌裏摸出下節課的課本,低頭翻了起來。

高少逸哼著小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
雖然他不準備分給其他人,但當他打開包裝袋的那一刻,一切都由不得他。

講道理。

經過冬令營之後，整個八班還有沒嘗過郁甜做的東西的人嗎？

沒有。

那十幾天的時間裏面，無論男生女生都肯定嘗過。

所以在確認不會是黑暗料理的情下,在明知道高少逸的這袋甜點是郁甜親手所做的情況下……高少逸附近的男生都自覺圍過來，七手八腳表演一個餓狼撲食。

“畜生，一群畜生！”

只護住一個紙杯蛋糕、一塊巧克力派、兩塊軟曲奇的高少逸，發出悲鳴。

陸城全程沒有參與高少逸他們，並且自認為情緒穩定。

只是放學回到家以後，無心寫作業和學習，開黑打游戲的時候一度超神。

“臥槽？！”

高少逸的聲音從耳機裏傳出來，“城哥今天怎麽回事，這麽兇殘？”

陸城：“……”

他懶得說話，又不想繼續聽高少逸聒噪，趁一局游戲結束，隨手摘下了耳機。

放在一旁的手機因為有新消息進來，屏幕亮了亮。

陸城隨便看過兩眼，往下劃，看到時間停留在寒假的和郁甜的聊天記錄。

然後又想起高少逸拿到的那份甜點回禮。

他看著聊天框幾秒時間，開始飛快的打出一排字。

打完這句話，情緒穩定的陸城準備刪除，不想手抖戳到旁邊的發送按鈕。

眼看著消息發出去，他飆了句臟話，同時收到一條回覆——

“你好，我現在有事不在，一會再和你聯系。”

陸城：“……”

他沒有猶豫撤回消息，輕籲一口氣。

新一局游戲開始，放下手機，陸城又戴上耳機打游戲去了。

網線的另一端。

郁甜看著陸城發過來的消息被撤回，之後再也沒有動靜，陷入沈思。

“小葉子，你了解不了解這個巧克力品牌？”

思考的結果是郁甜給葉桑發過去一張現拍的照片以及一條消息。

不到五分鐘，葉桑回覆她。

郁甜看著屏幕上的超過高少逸那份巧克力的價格，再一次陷入沈思。

昨天做小甜點時，因為想著老父親也要吃，郁甜就多做了一些。

她下樓一面用食品包裝袋打包，一面撥通陸城的電話。

“在家嗎？”

電話一接通，聽到郁甜開門見山的話，坐在電腦前的陸城給出肯定回答。

“我現在過去找你。”

陸城一楞，看著進行到一半的游戲，冷靜說：“好。”

電話掛斷之後，他告訴其他人一聲說自己有事，直接下了游戲。

隨即飛快離開書房下樓去。

走到一半意識到自己有些著急，陸城腳下微頓，放慢速度。盡管如此，他走到廊下依然沒花幾秒鐘時間。在站著等和往外面走中間搖擺一下，他擡腳走了出去。

穿過小花園，遠遠看到郁甜的身影，陸城腳步又更慢了些。

兩個人卻也在一分鐘之後順利碰面。

瞧見郁甜因為走得著急而染上一層紅暈的臉頰，陸城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。他不動聲色移開視線，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甜點，未及多想，耳朵裏闖進郁甜的聲音。

“回禮。”

郁甜對陸城說，“給你朋友的，就是……昨天送了我巧克力那個。”

“抱歉，是我太疏忽了。”

“我不太認識這些，沒想到那份禮物其實那麽貴重。”

“現在回禮，應該還來得及？”

陸城垂眼看著郁甜手裏的東西，淡淡應了一聲：“沒事，他不會介意。”

“行。”

郁甜幹脆利落把甜點交給陸城，“那麻煩你幫我轉交一下吧。”

“還得寫作業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
她也沒有說多餘的話，說明白正事就瀟灑轉身往回走。

陸城看著郁甜走遠，再看看手裏的蛋糕曲奇，嗯……和其他人的一模一樣。

他耳朵不自覺開始發燙，嘴角卻翹了翹。

把回禮交給陸城，郁甜輕松不少，欠別人一份情誼的感覺終於散了。

之後，她終於思考起一個問題：陸城這個朋友，是誰？

郁甜回到家的時候，陸城也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
在他把手機扔到電腦桌上的一刻，猛然意識到一件事——郁甜是不是……

那條信息，她是不是其實看見了？

念頭從腦海閃過，陸城嘴邊的笑僵硬住，整個人控制不住慌了。

“我朋友的回禮呢？”

靠，什麽傻叉羞恥play發言！

打了幾局游戲發洩，陸城才從抓狂的情緒中緩和過來。

他看一眼時間，已經七點多了，欲蓋彌彰給郁甜發兩條消息過去——

“朋友說謝謝你的甜點。”

“挺好吃的。”

一分鐘後收到來自郁甜的回覆——

【不愛甜甜圈】：這麽快就轉交給你朋友了？

陸城：“……”

他硬著頭皮打字回覆：“嗯，剛好有點事，碰了個面。”

郁甜沒有再回覆。

陸城盯了手機屏幕半天之後，一邊犯嘀咕一邊默默的啃起巧克力派。

*****

三月的天氣日漸回暖。

學校花壇裏的花一叢一叢開得正好，小田田也如約跟著父母來到了A市。

他們到A市當天是周一，郁甜需要上課，沒有去接人。郁新特地安排唐助理負責這件事，幫他們打點好衣食住行，又帶他們去醫院和事先約好的專家碰面。

郁甜放學以後去見了肖阿姨和田田一面。

之後怕會打擾他們，又有靠譜的唐助理照應一切，她沒有頻繁往醫院跑。

一直到小田田的手術成功，郁甜才把這件事告訴喬嵐煙、葉桑他們。

之前不說，是有一些其他的考慮。

首先，他們是來看病的，不適合被反覆打擾，照顧女兒要花費很多精力，再被其他事情分去心神，必然會更疲累。其次，手術很難一點風險都沒有，等手術成功再告訴其他人這個好消息會好一些。

現在田田的手術成功了，自然也就已經不要緊了。

趁著周末，一幫人相約去醫院探望小姑娘。

大家商量著各自準備了小禮物，也買了果籃和向日葵。

因為小田田手術非常順利，所以去探病的時候，所有人都心情不錯。

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依舊瘦瘦弱弱、乖乖巧巧的。

見到他們，咧著嘴笑得很開心。

郁甜知道自己也沒有真的為小姑娘做多少事。

然而，看到她笑容燦爛，依舊生出一種滿足感和成就感。

即使做得不多，但至少做對了。

沒有什麽是比付出有回報更讓人痛快的。

當然最最重要的是——

她有來自郁新的支持，否則單靠現在的她絕對不擁有這種幫助他們的能力。

小田田出院當天便會回家。

雖然不是周末，但郁甜特地請了個假去送一送她。

這一別或許以後都不會再見面。

但也希望，這個堅強又善良的女孩兒從此可以健康快樂的長大。

小禾似乎意識到這次分別再難重逢，一直抹眼淚。

他哭得很傷心，卻啜泣著問郁甜：“等到我長大以後，可以來找你嗎？”

“可以啊。”

郁甜伸手摸摸小禾頭，“那你要好好吃飯，好好學習，努力長大。”

“也要照顧好妹妹。”

“好嗎？”

“好！”

小禾小臉嚴肅，用力的點點頭。

送走肖阿姨一家以後，唐助理開車送郁甜回學校上課。

路上，她開始琢磨怎麽感謝一下老父親。

郁甜思索這個問題的時候，無意翻看手機備忘錄，發現自己差點忘記一個重要的日子。不過，新問題跟著又冒出來了，這位老父親的生日，她怎麽幫他過合適？

“唐助理。”

等紅綠燈的時候，郁甜出聲，“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？”

“嗯……”

唐立從後視鏡裏看一眼郁甜，“你說。”

“老郁，以前生日都怎麽過？”

唐立聞言笑笑：“跟在郁總身邊也有五年了，印象裏，郁總不過生日。”

“不過生日？”

郁甜微怔，“不過的意思是，不在意，還是……”

“關於郁總的一些情況，你應該也了解的，願意幫他過生日的人很多。”唐立倒沒有怎麽在這個問題上拐彎抹角，說得比較直白，“但是，郁總從不收禮，也不訂生日蛋糕，長壽面這些也從來不吃。”

“比起不在意，應該是不想過生日的成分要多一點。”

唐立頓一頓又問郁甜，“郁總生日確實快到了，你是想幫他過生日嗎？”

“對。”

郁甜點頭，“因為不知道他以前是怎麽過的，所以問一問你。”

“之前我過生日的那一次，他前前後後準備那麽久，本來我是想也好好幫他過一次生日的……”本來是糾結老父親自己會不會辦生日宴，現在不得不改變思路。

“如果是你給郁總過生日，他大概會很開心的。”

唐立說，“之前郁總每次收到你的禮物都特別高興，心情可以好很久。”

“然後你們工作也輕松很多？”

聽到郁甜的玩笑話，唐立也笑著點頭：“對，對，我們沾光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郁甜看一眼車窗外的風景，心裏有數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
*****

郁新的生日在周三。

周二這天晚上，為了守十二點，郁甜特地比平時多做一張理綜試卷。

停筆的時候差兩分鐘零點。

她沒有對試卷答案，拿上一旁提前準備好的生日禮物下樓。

輕手輕腳溜到二樓老父親的房間門口，郁甜把禮物掛在門把手上，想著等郁新明天一早起床就能發現禮物。結果她轉身剛要溜，老父親忽然打開了房間門。

郁新假裝沒看見禮物問：“甜甜這麽晚還不睡？”

計劃失敗的郁甜，小跑著溜回門邊，取下禮物遞過去說：“生日快樂！”

“祝老郁新的一年身體健康、天天開心！”

她嘿嘿笑，“還有，財源廣進，生意興隆，萬事如意，心想事成！”

老父親頓時笑得合不攏嘴。

還忙不疊說：“好好好，繼續努力掙錢，讓咱們家甜甜有錢花，隨便花。”

兩個人樂了半晌，郁甜才抱怨：“我本來想偷偷的，結果……”

“這麽晚，您怎麽也沒睡？”

“口渴，起床喝水。”

老父親輕咳一聲，“不是一直沒睡，是睡醒一覺了。”

郁甜十分配合的不拆穿老父親的話。

她只是說：“那您喝完水以後趕緊休息，明天下班早點回家吃飯。”

“好好，知道了。”

老父親笑瞇瞇，“甜甜也快點回房間睡覺。”

父女兩個互相道晚安，各自分開。

郁甜回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躺下睡覺了，而老父親拆開禮物，然後……穿著自個女兒送的新皮鞋，從二樓走到一樓，從一樓走到二樓……直折騰到後半夜。

生日當天，穿著女兒送的新皮鞋去上班的老父親，早早下班回到家。

郁甜已經放學了，正在廚房忙活。

作為一個無收入的高中生，即使買生日禮物，說到底還是花的老父親的錢。

所以，她唯有下廚為老父親準備大餐、煮長壽面以示心意。

“您先看會電視吧。”

見郁新進廚房，郁甜把他拉到客廳讓他坐下，又遞上一杯鮮榨果汁。

老父親笑呵呵點頭：“好。”

郁甜也笑：“咱們爭取天黑前吃上飯！”

這邊話音剛落，門鈴聲響，郁甜又跑去開門，把人迎進屋。

此前，她特地邀請陸城一家今天來郁家吃飯。

如果不是覺得不合適，郁甜更想請一大票人幫郁新過生日，就像郁新幫她過生日時候那樣。但考慮到以往情況，又不想只他們兩個人，最後還是請了陸城一家。

在這種情況下，陸城一點都不重要，重要的是陸伯伯和陸伯母。

既然能一起過春節，那麽一起過生日大概也行？

郁甜去上陸家和陸建達、宋玉芬約時間的時候，他們很痛快便答應下來。

因而有了這項安排。

“老郁，我們來給你過生日了。”

陸建達笑著走向郁新說，“你不會嫌我們一家打擾吧？”

“哪有什麽打擾不打擾的。”

接收到郁甜眼神暗示，老父親笑呵呵道，“我這歡迎還來不及呢。”

郁新在客廳招呼陸家一家三口。

從廚房裏又端出來三杯果汁的郁甜，很快鉆進廚房繼續忙。

因為郁甜想自己來，所以她給保姆阿姨放了一晚上假。

只是拜托阿姨幫自己把菜買回來了。

買回來的肉類都是提前處理好的，省下不少功夫。

郁甜算著時間，確認自己一個人沒問題。

但陸城依然跑到廚房來了。

他不聲不響出現在郁甜的身後，把專心致志切菜的郁甜嚇一跳。

“咳……沒事吧？”

看見郁甜驚魂甫定的表情，陸城內心小小的懊惱了一下。

“沒事。”

郁甜搖搖頭，“就是沒註意你……你去客廳坐吧，我這裏自己就可以。”

“我幫你，一個人太慢了。”

陸城說著又解釋般道，“反正我在客廳坐著也無聊。”

“這個白菜要洗吧？”

不等郁甜多說，陸城已經自覺的捋起衣袖，開始幫忙幹起了活。

看這樣是趕不出去了。

郁甜也懶得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，就隨便他去，繼續忙著自己該忙的。

陸城安靜洗了會菜，看看站在竈臺前的郁甜，找了個話題。

他問：“你要進班裏的女籃隊？”

“啊？”

忙著看西紅柿燉牛腩怎麽了樣的郁甜，反應慢半拍，“哦……是。”

“體育老師不是說人不夠？”

“正式隊員以外，還得有替補才行，就讓我也上了。”

“你不會打籃球嗎？”

陸城下意識打量一下郁甜的身材，“你看起來，其實挺像會打籃球的。”

“會一點點，但是非常業餘。”

郁甜說，“球類運動沒練過還是不太行，何況還講團隊合作。”

陸城似乎有所好奇：“那你以前練過跳高？”

“沒專門練過。”郁甜否認，“也只懂一點，校運會純粹運氣好。”

“夏天學校會開游泳課。”

陸城垂下眼，想到學校那些男生，說話間輕輕皺了皺眉，“游泳你會嗎？”

“會……”

提起游泳，郁甜記起舊事，突然生出恍惚的感覺，不由自主楞了楞。

不去想的時候不覺得。

一旦回想起來，會發覺時間的冷漠，永遠都不會等任何一個人。

那之後到現在再也沒有下過水。

自己應該……沒問題？

郁甜胡思亂想，被陸城一句“土豆怎麽切”拉回思緒。

她撇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，打起精神：“切絲，做酸辣土豆絲。”

“好。”

陸城答應一聲，繼續幫忙。

有陸城幫忙切菜洗菜，郁甜順利趕在天黑之前，把八菜一湯擺上桌。

作為壽星的郁新，自然還有一碗臥著荷包蛋的長壽面。

郁新很高興，把自己珍藏已久的紅酒拿出來開了。

三位長輩一起喝一點酒，郁甜和陸城依舊乖乖喝鮮榨果汁。

一頓飯吃到半天。

郁甜把冰箱裏冷藏的蛋糕取出來。

老父親對著燃燒著生日蠟燭的蛋糕許願：“希望我家甜甜平安健康長大。”

“希望她做自己喜歡的事，遇到喜歡的人，永遠都開心快樂。”

隔著躍動的火光，看著一臉慈祥的郁新，郁甜想起曾經也對她說過差不多話的那個人，禁不住紅了眼。她始終笑著，因為是高興的日子，因為是幸福的事。

幫老父親把生日過得其樂融融，目的也就達到了。

陸建達和宋玉芬臨走時，郁甜把提前準備好的謝禮拿出來送上。

依舊不大稀罕，是她自己做的餅幹和牛軋糖。

郁新也勸著他們收下，陸建達和宋玉芬才沒有推辭收下了。

送走客人，郁新和郁甜關門回屋。

老父親沈浸在感動的情緒裏，認真對郁甜說：“謝謝甜甜，爸爸很高興。”

“你高興，我高興。”

郁甜笑吟吟的，想起什麽，又嚴肅強調，“您別往我卡裏打錢了。”

“我零花錢還有很多的。”

“你給我那麽多錢，雖然我挺高興，但是也沒必要……”

老父親委屈臉：“這是嫌爸爸只會打錢？”

郁甜：“……”

“我知道了，不打錢就是了。”

老父親許下承諾，又說，“餐廳和廚房明天讓阿姨收拾，甜甜上樓吧。”

郁甜被老父親催促著回了房間。

但到第二天，她發現，不打錢是不打錢了，改送名貴首飾？

看一看被擺到面前的金鑲玉手鐲，然後看一看滿臉無辜的老父親……

郁甜：“……”打不過打不過。

*****

學校組織的籃球比賽，男女組都有。

郁甜作為八班女籃的替補隊員，訓練是要跟著一起的。

說是訓練，可距離比賽才一個星期，像她這樣只能叫臨陣磨槍。

學校內部比賽，替補上場機會其實不太大，無非有備無患，多少是個意思。

明白這一點的郁甜，心思多少有些散漫。

然而，參加班級訓練第一天，看到陸城的時候，她意識到事情不妙。

“陸城答應這幾天幫咱們女隊訓練，也挺不容易的。”

籃球隊隊長發言說，“大家歡迎一下。”

其他女生不少臉上看得到興奮。

甚至，由於陸城出現在這片籃球場，沒多會兒，圍觀的人也變得多起來。

“跟著陸帥哥好好練啊。”

隊長強調一句，“特別是咱們班的替補隊員，辛苦一下，努努力。”

陸城視線掃過在場所有人，最後視線落在郁甜的身上。

他語氣平靜：“一起加油。”

覺察到他的視線且作為替補之一的郁甜：“……”

現在退出，是不是不合適？

作者有話要說：嗚嗚嗚我終於又更六千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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